学出师表的时候,我被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感动,知道了他的家训“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无数仁人志士愿望悬壶济世妙手回春。鲁迅先生远渡东洋学习医理,图的就是济世救人挽救苍生。故而高士其基金会秘书长高志其撰写的《大医赋》中有说“名相已逝而名医犹存,然圣贤精神存乎人心,弥于天地,此诚国之幸也。”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主席”,伟大的泌外之王、首医名人堂的核心、培黎的老校长-——吴阶平无疑就是当世名医。
吴阶平老校长为爱国放弃广厦而甘居陋室。他在芝加哥大学的导师是赫金斯教授,是现代肿瘤内分泌治疗的奠基人之一,并曾获诺贝尔奖。年轻有为的吴阶平很得赫金斯教授赏识,业务能力突飞猛进。毕业时,赫金斯教授千方百计要把吴阶平留在美国,许给他很多特殊待遇。当时芝加哥大学正在为赫金斯建科研楼,他甚至把一张蓝图摆在吴阶平面前,诚挚地指点着说:“这里是你的实验室,你可以把家人接来……”。而在大洋彼岸,那个伤痕累累的旧中国甚至连基本待遇都不能保障。正如鹿尔驯老人说,当时的北大医院,有的仅仅是狭窄的走廊和早已过期的仪器设备。
面对国外的高薪待遇,吴老不为所动,连行李都没带,急匆匆赶在新中国诞生前夕回到了祖国。生在和平之日的大多数人也许不能理解,在上个世纪中期那些顶着博士头衔的人,为什么会为“报效祖国”这个词而热血沸腾。因为满目疮痍的土地是他的祖国,因为疼痛孱弱的国民是他的同胞。所以作为一个大夫,他无法独善其身。再苦再穷,他也要兼济天下。
吴阶平老校长对医术精益求精,被奉为“医学界第一人”。他主持参与包括周恩来在内的多位国家领导人的医疗会诊,甚至被派往印尼、菲律宾等国家为其国家元首治疗疾病。除此之外他还荣膺多个“第一”:创立第一个泌尿外科、做第一例肾移植手术、第一个确立“肾上腺髓质增生”疾病。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光环和头衔,却无法掩盖身为医者的精、诚、德以及一颗仁爱之心。
吴阶平老校长让我们懂得所谓大医之道,不是治好某一个人的病,而是治愈全国所有的病患者。1976年1月7日,一代伟人周恩来留下了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吴大夫,我这里没事了,需要你的人很多,你去吧,他们需要你……”。不错,大医之道就是挽救众多的病人。吴阶平的“嫡传”弟子之一,81岁的郭应禄院士说,1998年,吴老和他一起畅谈这个构想:到2020年,中国的泌尿外科要达到国际水平。“老师一直说,赶超赶超,超更重要,我们不能老赶在别人后面。”
吴阶平老校长是最有远见的医者。他在中国泌尿外科甚至整个医学界都是“舵手”的地位。据《史记》载,魏文侯曾问扁鹊说:“你们三兄弟中谁最善于当医生?”鹊回答说:“长兄医术最好,中兄次之,自己最差。”文侯说:“可以说出来听一听吗?”扁鹊说:“长兄治病,是治于病情未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乡里。而我是治于病情严重之时,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所以都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天下。”而吴老无疑是当代最好的扁鹊兄长。
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吴老就看到了中国医学发展的趋势,于是成立了结石组,专门负责研究结石。我国在解放前的结石病患者多为幼儿,而吴老看到美国等发达国家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引发了不可控制的结石病,就告诉学生“不要等中国结石病多了才开始搞研究,要提前有所准备。”
吴阶平老校长是严谨治学、诲人不倦的良师,又是和蔼可敬、呵护后进的长辈。他在六十年前,用三张急诊室的床位完成自己对于泌尿外科的梦想,他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显示着悦动的活力和高昂的气势,他用意志和坚持让一切不可能成为现实。
清晨,突然亮起的灯光使我清醒,想起老校长的风华、事迹,他一颗红心满腔热血,为振兴中华竭力奉献的炽烈感情,他兢兢业业奋斗一个世纪,延续了多少人的生命,教育了多少学子。
我将努力成为一个像吴阶平老校长一样爱国、厚德、敬业、博爱之人。您立志为泌尿外科奉献,即求皮毛又懂肌理,庖丁解牛——专业知识就是您最好的刀。同上万培黎学子一样,我有幸得作为名誉校长的吴老荫庇,虽学不来他一身医术而承衣钵,却也要效仿风骨,切不可韶华空许。我无法走进病房拿起手术刀挽救患者生命,但我将在我所擅长的领域发挥特长,立志成为优秀的理财家。虽商海莫测,我会努力做最出色的船手远航。
生命有尽,大道无疆,青山永志贤德,绿水长咏功勋。老校长亮节高风长存,精神永留世间,一代代学子将会继续奋进,以实际行动告慰老校长英灵!